王进闻言,见他言辞诚恳,不似有假,遂让他详说。
赵亭道:“听闻二位,是为了何子疏被囚一事,使钱托人。那牢头现已打点妥当,将他拘在倒座房里,虽仍上着镣铐,但好歹每日好食好饭的供着,不与那些腌臜货色为伍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
“另,此案卷宗我已着人细细抄来,不日便会送至府上,为的是也好有的放矢。”
王进与玉山二人听罢,纷纷点头道谢,又为他端上茶来。
那赵亭饮了一口,续道:
“此外,我听闻这从头到尾,皆是余家作怪。那余国舅不知如何得了宫中消息,在圣上面前兴风作雨。而圣上一时也没主意,听说牵连贵妃薨逝,便只一味的掉眼泪,稀里糊涂的允了。那大理寺的人,心里也明朗,知这是莫大冤狱。因此也两面推诿,只忖着见风使舵。”
那王大公子闻言,暗道玉山果然所料非虚,便又正了神色,问道:
“大理寺方面,有说如何判么?”
赵亭摇了摇头,眉间泛起一丝郁色,沉声说:
“这世道,把人活活都逼成了精怪。事到如今,大理寺也不敢妄下决断,只听外头风吹草动,拿捏分寸。不然,那袁光为何与我透露这些?无非也是要探听个中消息罢了……”
他二人知他说的在理,心中暗道一声江河日下,却也不再多问,只寒暄了几句,又着小雀将赵亭送出门去。
那琵琶伎见赵亭走远,便问王大公子说:
“今早出门时,正见了润之、维德,可安顿好了不曾。”
王进听那二人名字,舒开眉眼,拉着他的手道:
“住在北面,我带你看看去。”
玉山由他牵着,往北边架子上取来一件狐肷裘细细替他拢了,方携着手出门。只见那琳琅阁北面处处荒芜,萧萧落木,两间平凡屋舍立在枯黄草甸,纵然风雨不动,却还是无缘由的生出一股凄凉。
那琵琶伎啐了一口,扯着王进的手腕问:
“浑鬼,东边恁好些亭台楼阁,怎生安排到这个地方?”
王进闻言委屈得无可不可,道:
“东边住的甚么人,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去?”
玉山听罢,又想起那盈珠俏着脸嗑牙花的模样,登时噎了一口,默然点了点头。那王大公子罕有将他呛住的时候,见状愈发志得意满起来,凌厉眉梢不见一点风骨。
“好了你,嘴角咧到耳边去了。”玉山横他一眼,却有几分虚张声势。
话音未落,秦润之与明维德俱迎出门来,向他二人问候。那秦小公子裹着件及踝银狐裘,袖手捧一个雕金暖炉,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俊脸。而那明维德则松松披一领石青斗篷,里面是翠蓝色满地锦夹绵袍子,冷得脸色苍白,眼角眉梢却是水红的。
秦澍将那炉子又拢了拢,高声道:
“怪冷的天,都里面坐了。”
言罢,招呼明玉也进门来谈。
如此,四人在一方清静堂前坐定。秦澍见明玉冻得眉眼通红,便将手头暖炉让与他揣,自己拿着火钳将炭盆拨旺了,又煮了四碗茶分给众人。
玉山道一声多谢,将那茶碗双手捧了,因见房中陈设简朴,又无仆役侍奉,便道:
“润之如何清贫了,竟不带些个人来使唤,倒教你自己忙里忙外?”
那秦澍闻言一笑,喝了两口热茶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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