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进见众人欣喜,也暗自放下心来,因对李全说:
“圣上口谕,要一面黑漆鎏金的牌匾。我家前年修缮庭院楹联,用的是城西胡家铺子的雕工漆工,我瞧着是好的,却不知究竟如何?”
李全听了,低头暗忖片刻,絮絮道:
“王东家所言非虚,那城西的胡家铺子确实是顶好的。不过,若要说能工巧匠,还要算江南东道那里的,只是未免路途太远,得不偿失。”
“你说的很是,如此便明日打发人去城西一趟。”
王进言罢,又对众人交代了几句,转身携玉山回了琳琅阁。一路上,见星明月白,天朗风清,便与那琵琶伎闲话,说:“这倒好了,从前家里人总催着邀你入宫一事,谁知眼下竟迎刃而解,不攻自破了。”
那琵琶伎听他言家人如何,恍然一惊,暗骂自己托大。又料想此间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波澜,禁不住心中忐忑,感激动容,半晌方说:“你总这样……甚么事情好拣甚么与我说,从来报喜不报忧的。入宫一事,我早许诺下会帮你,你又何苦来?”
“这话我却不依,便是你要去,我也舍不得,甚么叫何苦来?再说,眼下诸般也都落定,你便放我一马,当作不知道罢了。”
玉山却说:“浑鬼,我不过怕你为难,教你吃了亏去。我从前一个人,事事都可,但如今与你一道,究竟是要记挂牵念的。”
那王大公子听闻此言,舒了眉眼,一颗心暖暖融融,连那嘴角笑意都温和了几分。他踟蹰片刻,执起那琵琶伎的手来,温声道:“这便好了,我心里也挂念着你,因而不与你说这些事,恐教你烦恼。你我存的是一般心思,又如何分出彼此来了?”他顿了顿,复又说:“眼下遭逢天降之喜,高兴还来不及,你且住了这忡忡思虑,放宽心去。”
说到“天降之喜”,那琵琶伎又叹了口气,苦笑道:
“平日里说你心思敏捷,今日之事却看不明白……”
“怎么?”
“嗳,这分明是姑母惦念,放心不下,唯恐我受了贫寒欺侮,要藉天子的光来护我。不然你道怎么好端端的圣上驾临,题匾赐字?”
“我道如何,原来是这样。”
那琵琶伎见王进闻言失了喜色,又怔怔然怅惘,掌不住“哧”的一笑,将他的手拉过来,说:“你还真当你王大公子的脸面,有这样顶用?”
王进见他眼中促狭狡诈,心道忘了这是个狐大仙了,便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你是不是一天不刺我几句就不舒坦?仔细我扒了你的皮!”
“这却没有的!只是你究竟是要扒我的皮,还是要扒我的衣裳?”
那琵琶伎言罢,蓦然撂开手去,扭头就逃。王进听他话里意思,哭笑不得,只好追过去,一面追还一面蝎蝎螯螯说:
“你仔细脚下,莫要跌着摔着……”
如此一个撵一个逃的,到了琳琅阁附近。只是玉山究竟跑不过那王大公子,在门前老梅树下被他拦腰抱住,两人互不相让,扭着闹着,一头撞进那花毡帘子。小雀正在门内煮茶,见状骇了一跳,连忙起身给二人行礼。
玉山红着脸干咳了一声,忙放开那王大公子,又说:
“小雀,去把前年送的那块柏木料子寻出来,再拿两卷红绸。还有,让环儿回头打个梅花络子,将缠头里的那块团云玉佩络上。”
小雀闻言,瑟瑟然点头,就着玉山的话,便慌不择路跑了。
王进却不解,问他:“你要柏木料子作甚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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