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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页(第1页)

他笑道。他天生一双风流的凤眼,不笑时都带着三分潇洒,笑起来更是惹尽了桃花债。李述险些溺毙在他眼睛里,恨不得他对她笑一分,她就回他满腔的喜欢。可鼻端总是萦绕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木樨香,提醒着她那个名叫“青萝”的女人的存在。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一根刺。永远拔不掉。李述斜斜瞟了崔进之一眼,漫不经心地冷笑道,“今日上巳,适合野合,正好是你跟青罗的好日子,别扯上我,恶心。”崔进之一双桃花眼顿时敛了笑意,再不发一言。别的座位都热热闹闹的,大家推杯换盏,言笑晏晏,唯她与崔进之这里冷冷淡淡。李述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。真的,她跟崔进之这样子,特别没意思。她忽然想,兴许像康宁长公主那样养几个面首,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她不可能一辈子吊在崔进之这棵树上。正这么想着,忽听正元帝身边的黄门扯着嗓子传唤:“新科进士三甲,面圣。”李述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。榜眼与探花就不必说了,都是世家大族出来的,便是不中这个进士,平日的各种宴席也总能见到皇上的。故他们表现的不卑不亢,非常淡定。最中间那位状元郎呢,也不知是故作淡定,还是真的从容不迫,一个寒门子弟倒也冷静得很,一身布衣裹着笔直的脊背,平白多了一份风骨来。三人站在堂中,向正元帝下跪行礼。起身后,正元帝笑道:“瞧瞧这几位青年才俊,不开科举,真是不知道民间这么多饱学之士啊!”李述饮了一盏清酒,掩住了唇边的讽笑——得了吧,父皇所谓的“饱学之士”,不过就寒门出身的状元沈孝一个人罢了。其他那些出身世家的榜眼探花,都是父皇不得不向世家做的妥协。李述的目光在三位新科进士身上打转,尤其是中间那位布衣长袍的状元郎——奇怪,怎么离得近了这么一看,越瞧越觉得熟悉呢?自己莫非从前见过这位?思索间,三位进士已向皇上行了礼,转身正要退下。状元沈孝行过李述的座位前,李述擎着酒杯、眉头深锁,一脸疑惑地盯着他,简直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。察觉到李述的目光,沈孝的身形滞了滞,深眸高鼻,略略侧过脸看了看李述。谁知这一眼却被李述抓了个正着——李述顿时认出他来。李述愣在原地,仿佛被一道雷劈在当头,三年前的记忆纷至沓来。一口清酒直直喷出,“咳咳,咳咳咳。”长眉,薄唇,黑而浓的眼睫,镇日只喜欢垂着眼,盖住眼中晦暗不明的瞳色。这不就是那个三年前跟她一夜欢好、然后被她残忍始乱终弃的面首吗!!!!李述喷了一口清酒出来,吸引了满场的注意力。一旁的崔进之连忙过来扶着她的肩头,一边轻拍脊背,一边给她喂一盏淡茶。“怎么了?喝酒呛到了?”声音竟是十分温柔。可李述这会儿沉浸在震惊里,哪里顾得上崔进之的温言细语。沈孝叫李述的清酒喷了个满身,站在李述的席座旁,他肃着脸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不住咳嗽的李述,将她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。平阳公主,李述。这个人沈孝一辈子都忘不了。三年前,那位大邺最尊贵的公主斜倚着靠垫,高高在上,沈孝跪在地上,姿态卑微。为了求一个官,他抛弃了男人的尊严,成为了公主的裙下之臣。他沈孝寒窗二十载,一身气节,却从昨夜起成为了以色侍人的弄臣。只是为了求一个官。可那位尊贵的公主却对这一切漫不经心。她那双尖锐的内眼角泛着天生的冷淡,“虽然昨夜我是答应你了,只要你伺候的好,我就举荐你做个官。你呢,伺候地确实不错,可是……”红唇开阖,声音轻慢、冷淡,像是对着一只玩腻了的宠物,“可是我今儿偏改了主意,不想举荐你做官了。”她手指微扬,示意侍女捧上金银,“念着你昨夜的表现,赏你的。”沈孝跪在地上,不得不仰头看着正座上的公主。层层纱幔遮挡,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双尖锐的内眼角,和涂着大红口脂的唇。妩媚却冷淡。平阳公主,李述。这个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。沈孝的目光十分冰冷,落在李述的身上,李述刚从呛咳中缓过来,就立刻堕入了沈孝目光所造的冰窖里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这位状元郎,看起来是个记仇的人啊……她活了二十年,就玩弄了这么一个面首,谁知道自己就走了狗屎运,那位面首他偏偏就能成为大邺历史上第一位金科状元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率!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!在李述的胡思乱想中,大邺第一场新科宴就这么结束了。因康宁长公主好游乐,因此新科宴散后,李述和其他世家女又在曲江池玩了半晌。游宴结束时已是近黄昏了,李述早都饿的前胸贴上了后背。宫宴上的东西看着虽好,但毕竟是给皇帝与王公大臣的,上菜之前一道一道试毒,菜早都凉透了,李述根本没吃几口,后面又被沈孝给吓到了,更是没有胃口。于是平阳公主的车马拐了个弯,往长安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走去。朱雀大街上的酒楼仙客来,那是长安城一等一的美味。可马车刚驶入朱雀大街,却见今日的街道不大一样——怎么好几家店门前都排了长长的队?而且那些排队的平头老百姓们,各个都是面带忧色、甚至面有菜色。沈孝换了一身八成旧的灰色长袍,此时提了个米袋子,在丰年粮店外面排队,等着买米。上午的新科宴散后,其他的进士要么是家里有人,要么是上头有人,下午都有各种宴席要赴。唯有他沈孝寒门出身,朝廷里头半个人都不认识,虽是状元,却根本没有人宴请他——让世家宴请寒门,闹呢!因此他下午无事,便提了个米袋子来买米。沈孝祖籍吴兴,在长安城没有什么亲眷,三月前他来赶考,在延寿坊临时赁了个小破房子住着。本就家贫,因此自然也雇不起什么仆人,光棍一条。虽然这几日刚中了状元,但官职还没有授,自然谈不上俸禄,因此还是一穷二白。他安安静静站在一堆平头老百姓里头排队买米,除了身量高些、相貌俊些、气质冷些,其他地方真叫人认不出来是新科状元。正排着队,前头几位忽然吵了起来。“掌柜的,为什么没有米了!”丰年粮店乃是长安城最大的粮店,店小二一双眼睛翻到天上去,一脸爱买不买,“谁说没米了,这不是米嘛!”说罢双手捧起店门口的一捧米来,哗啦啦又流了下去。可百姓却怒,“这是几年前的陈米了?里头这沙子、还有这老鼠屎,你给谁吃呢!你们别拿陈米充数,我们要新米!”一石激起千层浪,排队的百姓都吼了起来,“我们要买新米!”店小二不耐烦,“要新米,没有!打从去年冬天起,老天爷就一直不下雨,运河如今还堵着呢,南边的粮根本运不过来,你们还想要新米,做梦去吧!”“呸,睁眼说瞎话,你们丰年粮店屯了那么多粮食,怎么可能没有新米,分明就是故意屯着不想卖!”沈孝面无表情地听着。一双深潭般的眼无声地打量着对峙的人群。关中大旱。可也只是从去年冬天开始旱的,又不是旱了好几年,要说丰年粮店没有新米,他沈孝是不信的。商人不想卖新米,无非就是等着囤积居奇。沈孝抬起眼往天上看了一眼,他读书又杂又多,通一点天象,看得出来这天气只怕还会继续干旱下去。商人想必也知道这一点,时间拖得越久,米价就会越贵,他们打得就是这个算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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